文/周雄飞

新能源汽车行业到底有多卷？看看正在举办的上海车展就够了。 

4月18日，第二十届上海国际汽车工业展览会开幕。这是我国在疫情后举办的首个国际A级车展，成了车企们“秀肌肉”的最佳舞台。相比于往届车展针对电动化的角逐，本次车展车企们更加聚焦于展示智能化水平。

蔚来在全新的ES6中增加了激光雷达和AR眼镜，来提升智能化能力；小鹏的首款轿跑SUV G6，也搭载了XNGP高阶辅助驾驶系统；哪吒汽车的首款纯电跑车哪吒GT、AITO问界M5系列智驾版等新车型，同样也在智舱和智驾等方面做出布局。

不过，连线出行注意到，本次车展期间，内卷的不只有主机厂商，围绕汽车智能化、为全球范围内主机厂提供智能化相关产品及解决方案的供应商们，同样成为主角。

百度Apollo、华为、地平线、四维图新和商汤绝影等国内科技厂商，也在这次车展上带来了各自的新产品和技术。

以百度Apollo为例，推出了城市智驾产品Apollo City Driving Max，据官方资料，这是一款“重视觉、轻地图”的产品，除此之外，行泊一体产品Apollo Highway Driving Pro和自主泊车产品Apollo Parking也完成了升级迭代。

谈到智能化，除了智驾之外，智舱也是重中之重。“通人性”的文心大模型首次前瞻展示，小度车载OS、小度语音SDK和百度地图的融合交互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与百度Apollo相似，华为、四维图新等厂商也带来了各自的新产品。华为带来了高阶智能驾驶系统ADS2.0版，更注重车辆的融合感知，减少对高精度地图的依赖；四维图新发布了服务于智能驾驶的“场景地图”；商汤绝影也推出了包括唇语和唇动识别感知系统在内的新产品......

这些科技厂商之所以也会在智能化领域如此内卷，目的只有一个——让更多的主机厂采用自家的智能汽车解决方案，在帮助主机厂们完善和打造它们各自产品的同时，也能从中赚取一些利润。

但在这个过程中，整车厂与解决方案供应商们有时也会产生矛盾。比如此前就有报道曝出广汽埃安与华为智能车合作“降级”的消息，虽然华为随后做出回应表示双方合作还在进行，但也让业内对于整零合作如何走向更良好的关系进行思考。

对此，百度Apollo率先开始做出尝试。 在本次车展前夕，百度Apollo发布了《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宣布对外开放产品体验定义、自主体验进化、全周期OTA服务、团队共创成长这四项关键能力。

在这份白皮书中，百度Apollo认为车企希望智能化时代的供应商伙伴能更加开放。基于此，百度Apollo接下来将持续在保障用户体验的目标下，以更开放的态度助力车企取得智能驾驶的领先地位和商业成功。

那么，该如何理解百度Apollo提出的“开放”？百度提到要与整车厂构建新型的“整零关系”，它打算怎么做？百度又将如何跳出此前业内存在的合作“黑盒”模式？

1、汽车智能化，需要新的整零关系

从2020年电动化供给端的剧变，到2021年开启智能化元年，过去几年，中国新能源车产业在“电动加速+智能开启”的双重特征下不断加速。

乘联会数据显示，2022年，我国新能源乘用车渗透率达到了27.6%，比2021年提升了12.6个百分点。接下来，新能源车的渗透速度会持续加快，预计今年新能源汽车的渗透率会达到36%。

这也意味着，新能源汽车行业中会上演更加激烈的行业竞争，比如已经开打的价格战和淘汰赛。与此同时，随着新能源汽车行业进入智能化的“下半场”，智驾、智舱为代表的智能化实力，也成为新能源车企们赢得接下来战局的关键筹码。

百度Apollo在白皮书中预测，预计到2026年，搭载记忆泊车、高速领航、城市领航等L2+级别高阶智能驾驶系统车型的市场渗透率将超过15%，产业将迎来智能化的“跨沟期”，届时新能源车企们的竞争势必会进入白热化阶段。

新能源汽车发展进程，截图自《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 

为了在“跨沟期”前争夺到更多优势，新能源车企们也在纷纷加深自身在智能化方面的能力。

总的来说，车企布局智能化有两条路线。其一就是做智能化的全栈自研，典型代表是特斯拉和小鹏汽车，这条路线的优势是车企自身可以对智能化研发和布局实现完全自主可控，同时可以掌握智能化底层架构和数据，因此这一路线也被称为“白盒路线”。

但与此同时，车企想要坚持这条路线，不仅会面对研发时间长、落地难等不利因素，同时还要承担高昂的成本压力，比如小鹏创立以来在智能化研发上已累计投入了超过100亿元。

正因以上这些不利因素，对于大多数车企而言难以承受，但它们也不想在智能化竞争中掉队，因此这些车企就会放弃门槛更高的全栈自研，转而选择与华为等智能化解决方案供应商合作，以便在更短时间内让智能化功能上车。

比如金康赛力斯，作为率先与华为车BU合作的车企，不仅采用了华为提供的多种智能汽车解决方案，同时也与华为共创出了“AITO”这一高端新能源汽车品牌，以及问界M5、问界M7等车型。

在华为车BU的加持下，确实让此前实力较差的赛力斯迎来了转机。从销量表现来看，当问界M5上市后，仅用了87天就实现了突破万辆的销量，该车一度也被称为“爆款”。

问界M5，图源AITO官微

但正像硬币有正反面一样，正当赛力斯收获较多销量来充盈自身业绩的同时，在AITO品牌中它的声量也在逐渐边缘化，以至于在问界M7发布之后，行业内外就有“问界M7不就是华为造的车，赛力斯只是代工厂”的评价。尽管华为多次声称不造车，但近期，HUAWEI问界logo上车后，赛力斯的角色变得更为尴尬。

除了有“失去姓名”的风险之外，采用供应商解决方案上车的路线，也会有其他挑战。

一直以来，整车厂和解决方案供应商的合作中存在着“黑盒”模式的争议，因为在合作中，部分供应商只会提供高度标准化的整体解决方案，并强势要求车企不能参与研发，同时也拿不到底层架构和数据等核心资料，这就意味着车企无法构建自身的智能化体系，只能“寄人篱下”。

Mobileye在低级别辅助自动驾驶芯片和视觉算法领域处在龙头地位，高工智能汽车研究院发布的监测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市场前装自动驾驶辅助系统视觉感知芯片和算法方案市场中，其以36.29%位居第一位。

此前其与整车厂的合作就类似“黑盒”模式，这导致了部分客户流失，比如蔚来就从Mobileye方案转向选择了英伟达。

图源英特尔中国官微

这样的例子，同样发生在华为身上。前几天，广汽集团公告，广汽埃安与华为联合开发的整车项目已经从此前规划的“HI”模式变更为广汽埃安自主开发，之后华为将继续以重要供应商的身份，参与广汽集团自主品牌车型开发及合作。

这一事件后，在业内看来广汽埃安与华为车BU的合作会“降级”，或许在于华为在合作中的强势，以及广汽埃安想要自己掌握在智能化领域的话语权。近期有消息称，华为与江淮的合作也可能中止。不过，在车展前夕，华为车BU CEO余承东也辟谣为广汽和华为的合作之后会采用智选车模式。

从Mobileye、到华为遭遇这些事件后，让整个行业也对原有“黑盒”的整零合作产生诸多质疑，同时也认为在这种现状下，传统的整零关系亟待一场重构。

2、开放和自主，新型整零关系重要基石

对于区别于传统整零关系之外的新型合作模式，一些车企率先提出了它们的想法。

在去年的一次公开场合中，比亚迪集团执行副总裁廉玉波认为，目前行业整零关系正处在变革的关键时期，车企和Tier1、Tier2之间的合作方式主要是“全黑盒模式”和“全白盒模式”。

如上文所述，前者模式不能满足主机厂对于主导智能化研发的需求，后者又会让主机厂耗时耗力后，或许还很难争夺到优势地位。因此在他看来，未来应该会出现新型的整零关系，会在全黑盒和全白盒之间达成平衡，探索出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灰盒模式”。

对于这一“灰盒模式”，可以简单理解为更为健康的生态合作关系，其中整车厂一方面采用供应商提供的智能驾驶解决方案，同时也能在双方的沟通中，保证在智能化研发方面的自主权和话语权，解决方案供应商也能获取理想的收入，如此双方都能获得安全感。

“在如今的智能汽车时代，车企需要的不只是零部件供应商，而是能让‘灵魂与躯体’融为一体的合作伙伴，这样才能帮助车企实现对产品的个性化研发以及持续的技术投入。”百度集团资深副总裁、智能驾驶事业群组总裁李震宇这样对连线出行表示。

由此，以百度Apollo为代表的智能汽车解决方案供应商们也开始行动起来。

在本次上海车展前夕，百度Apollo发布了《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他们认为汽车智能化竞速赛已经开启，未来3年将是关键窗口期，电动化引发的淘汰赛将在智能化阶段再次出现，车企应该未雨绸缪提前布局。

为此，百度Apollo作为率先在智能汽车解决方案领域布局的科技大厂之一，为众多主机厂展示了自身对于新兴整零关系的思考，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开放和自主。

根据百度Apollo的白皮书显示，主要会向主机厂开放四大关键能力：包括开放产品体验定义、开放自主体验进、开放全周期 OTA 服务和开放团队共创成长，来与主机厂在智能化领域进行合作。

截图自《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

这四大能力简言之，在车辆交付之前，百度把产品定义的主导权交给车企，专注于提供专业的软硬系统和服务，支撑好车企对智能化功能的定义和迭代，同时给予车企打造个性化体验的空间。

比如车企可以根据自己的品牌定位、目标人群来定义和实现相符的人机交互界面、智能驾驶风格，车企甚至可以参与到智驾车控的技术实现中去。

车辆成功交付之后，百度基于Apollo智驾云打造出了“专属配套云服务”，为车企提供自动驾驶数据资产管理和数据闭环的自助服务，构建起“驾驶能力提升——搭载（用户）增加——数据规模增加——驾驶能力提升”的正循环。

紧接着，车辆交付后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内，比如三年内，车企还能够通过OTA的方式，持续升级百度智驾主线的新版本，百度会提供给车企不同的方案，比如可以每个季度进行OTA。

此外，为了更好的服务车企，百度Apollo在全周期陪伴合作的基础上，还建议和车企共同成立双方管理层牵头的产品联合委员会，一来保障智驾功能能按时、高质量交付，二来也借此与车企共同探索更具竞争力且多元的商业模式。

从整个行业来看，虽然除了百度Apollo之外，Mobileye、华为和地平线等厂商也正在改善各自的合作方案，以便在与主机厂的合作中展示出更大的开放性。比如Mobileye在EyeQ5芯片的产品说明中标注了“开放软件平台”；华为、地平线也在近两年开始逐渐与主机厂定制方案。

但在业内看来，如果从整零合作开放性的落地上，百度Apollo考虑地更加全面和完善，因为百度Apollo是较行业就新型整零关系率先推出落地性方案的厂商，同时据其官方介绍，在《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发布后，也欢迎整车厂们提出它们的意见和建议。

除了提出落地性方案之外，百度Apollo也在为了未来能与主机厂在新型整零关系良好合作，做着智能化技术和能力上的优化。

在车展前夕的发布会中，百度Apollo发布了名为“Apollo City Driving Max”的旗舰产品城市智驾方案，据介绍该方案基于“重感知、轻地图”路线，可实现停车场、城市道路和高速公路的三域融通，是国内唯一一款使用纯视觉感知就能在城市道路上带给用户连贯体验的产品。

从本次车展来看，虽然已有很多车企、亦或者华为、地平线等解决方案服务厂商，都喊出了不依赖高精地图实现高阶辅助驾驶的口号，但这其中百度Apollo或许能更快实现这一目标，因为Apollo City Driving Max方案使用的“轻量级高精地图”，比起行业通用的传统高精地图要“轻”近80%，能够以更合理的成本快速推进城市泛化。

除了Apollo City Driving Max之外，百度Apollo在智驾方面还发布了行泊一体Apollo Highway Driving Pro方案和自主泊车Apollo Parking方案，前者在AI算力升级后，CPU的算力使用率均不到50%；后者也属于行业内第一梯队的泊车方案，具备在短时间内落地实现功能的特点。

智舱方面，百度Apollo基于小度车载OS、小度语音SDK，可为车企提供全套解决方案，能实现快速搭载量产的目的，同时车企也可以通过小度语音SDK定义并实现各自个性化、领先的智舱体验。再加上文心一言大模型的加持，会使车企的开发过程更加快捷和高效。

基于以上来看，无论是发布《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还是在智驾、智舱领域做出功能的迭代和升级，百度Apollo的目的都是为了在未来与主机厂的合作中形成更加开放、自由和高效率的关系。

百度Apollo之所以能率先在构建新型整零关系上，做出这些具备落地能力的行动和布局，还得益于其多年来一直在为此做着准备。

3、整零关系中，百度Apollo为何能率先做出创新？

对于智能汽车解决方案的探索，百度Apollo很早就已开始。

2020年，百度Apollo就已把L4级别自动驾驶能力“降维”应用到自动辅助驾驶领域，以AVP自主泊车为场景作为切入点，通过逐渐完善，实现了从泊车域向行车域的功能覆盖，并形成了AVP+ANP两套解决方案。

这两套解决方案在2021年上海车展上正式对外亮相，据彼时百度Apollo官方介绍，AVP泊车域方案和ANP行车域方案具备低成本、可量产、自学习等特点，能为主机厂们提供“乐高”式方案的开放和自主度。

广汽埃安、北汽新能源、福特等车企，在当时也成为了百度Apollo这套智能汽车解决方案的合作伙伴。

到了去年，百度Apollo智驾能力再一次升级。此前推出的AVP泊车域解决方案正式升级为行泊一体Apollo Highway Driving Pro方案，包括高速道路领航辅助驾驶和智能泊车两大场景方案。

Apollo Highway Driving Pro功能演示，截图自百度Apollo官网

经过一年的实践后，百度Apollo再一次对自身的解决方案进行迭代，才有了上文所述的智驾和智舱等领域的新产品，以及《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的发布，进一步提高了解决方案的开放性。

从时间点来看，2019和2020年正是新能源汽车行业由电动化向智能化变革的前夕，而百度Apollo也正是在2020年开始推出自家的智能汽车解决方案，换句话说，在人工智能领域多年布局的百度Apollo，很早就开始为智能汽车的发展做着准备。

除了智能汽车解决方案之外，百度Apollo为了与车企合作中实现更大的开放性，也构建开放的上下游合作伙伴生态体系。

在现有的Apollo合作伙伴生态体系中，比如在智图&智舱交付领域有东软、中科创达等伙伴；在硬件领域有安波福、同治和德赛等伙伴；在芯片领域有英伟达、高通、TI等伙伴。

更为重要的是，Apollo能在整零关系中率先做出创新，还得益于百度多年以来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探索和积淀。

早在2013年，百度就已开始对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等领域展开研发，并成立了深度学习研究院，成为中国科技大厂中率先把深度学习作为自身核心技术的企业之一。

在过去十年时间的发展中，百度已在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领域取得诸多成果。2017年，百度成立了IDG（智能驾驶事业群组），主攻无人驾驶，仅仅一个月后，百度推出了Apollo，是全球首个自动驾驶开发平台。

2021年8月，顺应汽车智能化的大趋势，百度正式成立智能汽车事业部，新部门对涉及智能汽车的业务方向和模式进行了明确：从产品、体验、服务、生态四个层面，致力于成为车企可以信赖的长期合作伙伴。

时间来到去年，百度不仅在全球自动驾驶领域常年处于“领导者”阵营，同时Apollo平台也已发展成为覆盖自动驾驶、车路协同、智能车联的三大开放平台，拥有超过210家生态合作伙伴，覆盖OEM、Tier1、芯片公司、传感器公司、交通集成商等上下游，形成了从软件到硬件的、完整的汽车智能化产业链。

而在近两年，百度在人工智能领域不仅推出了文心大模型，同时也基于其推出了文生图大模型应用文心一格、以及兼具语音实时交互和文生图能力的大模型应用文心一言。

文心一言大模型应用亮相后，该模型已被众多行业头部企业欢迎并选择接入能力。在业内看来，随着文心一言未来的持续迭代，可以进一步对百度Apollo智能汽车解决方案给予能力支持。

基于百度Apollo在理念、技术、场景理解以及算法的迭代和升级下，以及多年在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的实践后，不仅已让自身深受主机厂的欢迎，除了威马、广汽埃安等车企之外，就最新数据显示，百度Apollo解决方案已在31个汽车品牌的134个车型上实现量产，累计搭载超700万辆。

同时，也有很多主机厂对于百度Apollo提出的开放、自主整零合作关系给予了支持。

本次车展上，在岚图和百度Apollo展台上都摆放了一辆标有Apollo tech标识的岚图FREE车型，据岚图相关负责人对连线出行介绍，这款新车型是旧款岚图FREE的改款，搭载了百度Apollo智能汽车解决方案，预计将在2023年下半年上市。

对于与百度Apollo的合作，岚图汽车CEO卢放对连线出行表示，在以前的整零模式下，双方是简单的甲乙方关系、买卖关系，但岚图与百度的合作有别于这种模式。

在卢放看来，现在是岚图和百度Apollo共同面对用户，只不过以岚图为界面，百度Apollo给予了岚图很大的开放性和自由度，与传统的整零关系发生了本质变化。

据连线出行获悉，对于已提出的新型整零关系，百度Apollo正在听取包括媒体、主机厂以及行业人士的意见，基于此，或许可以做一个推论：在这样开放、包容的心态下，百度Apollo未来在新能源智能化领域会形成更大的优势。

“2013年百度开始做自动驾驶，那时做自动驾驶好比人类登月、好比攀登珠穆朗玛峰，但坚定的技术信仰让我们坚持了十年。”李震宇这样说道。十年后的今天，百度Apollo做起了重塑整零关系这件难而正确的事，之后大概率也会坚持做下去，进而推动新能源汽车行业继续向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