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穷查理宝典》，一手《毛泽东选集》”42章经的曲凯曾这样评价黄峥。

前后迥异的画风，描述了黄峥既有精英的西方教育背景，又对五环外的田间地头有着深刻洞察。

如此的直抵事物本质，体现在其对拼多多的布局上：

“农产品上行的核心是利用互联网的优势，解决农产品的流通问题，让农户有产就有销，多劳能多得”

黄峥的判断，再次提及了电商精准扶贫的核心难题——“上行难”。《中国农村电子商务发展报告（2017-2018）》数据显示：

2017 年全国农村网络零售额达 12448.8 亿元，同比增长 39.1%；但农产品上行规模仍然偏小，2017 年全国农产品网络零售额为 2436.6 亿元，仅占全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 4.4%；如果仅对比全国农村网络零售额，占比也不足 20%。

电商扶贫的口号喊了很多年，为何依然无法解决农货出山？因为没能解决黄峥提到的流通问题：

传统电商的确试图以“卖货”的逻辑改变农产品上行问题，但“开店-销售”的人找货模式，无疑更适合服装等个性化诉求的长尾品类，有产不一定有销。

而被动搜索，对于需要跨越圈层，且损耗极高的农产品而言，很难做到快速起量并覆盖前期投入，多劳也不一定多得。

打通“最初一公里”，已然是电商扶贫必须攻克的难题。

4 月 21 日，拼多多宣布创新扶贫助农模式“多多农园”首站落户云南保山。拼多多官方表示：

通过“多多农园”，拼多多将实现消费端“最后一公里”和原产地“最初一公里”直连，探索农业产业新模式，让农户成为全产业链的利益主体。未来 5 年内，拼多多将打造 1000 个“多多农园”项目。

简而言之，拼多多正通过打掉冗余流转环节，以性价比作为武器，撬动一场农业路径的变革。

对此，国务院扶贫领导小组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著名扶贫专家李小云表示：

“‘多多农园’瞄准了农业产业利益分配、农村人才留存等核心问题，该模式若成功，将推动很多农村发展方式发生转变，形成伟大变革。”

众所周知，简化商品流通环节一直是电商的底层逻辑之一。那么问题来了，“多多农园”到底通过怎样的方式，走出了一条与传统电商扶贫不同的道路？

推动小农户成为全产业链利益主体

一直以来，农产品产业链都存在严重的利益不合理分配。

以“多多农园”首站云南保山的咖啡产业为例，金融数据研究服务平台 JingData 数据显示：

上游种植环节生豆价值贡献约 17.1 元/公斤，中游深加工环节烘焙豆的价值贡献为 83 元/公斤，下游流通环节的价值则增至高达 1567 元/公斤；三个环节利益分配占比分别为 1%，6% 和 93%

换言之，提供生产资料的上游环节，几乎沦为免费劳动力。

这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咖农的收益与风险的严重倒挂：无法受益于咖啡行业极高的利润率，咖啡豆销量再高都处于利益分配的末端，但却需要承担诸如咖啡滞销带来的损失，甚至出现守着最好的咖啡种植地，却只能将种出的咖啡豆作为速溶咖啡原料。

正如李小云断言：

“我们精准扶贫里有一个问题——如果说有产业，这产业的主要利益一定不在农民身上，如果这个产业没有利益，负担一定在农民身上。”

显然，咖农无法依靠种植致富，最终导致咖农入不敷出，众多青壮年背井离乡。

而破局之策，便在回到本质，将消费端“最后一公里”和原产地“最初一公里”对接，重构咖啡产业的价值环节。

在“最初一公里”，拼多多首先请来云南热带经济作物研究所专家，试验最适合该纬度和海拔的高品质咖啡；同时探索复合套种芒果苗、澳洲坚果等经济作物，提升每亩土地的经济收益，挖掘保山这一世界级咖啡产地的价值。

其次，新建多家咖啡工厂，在未来 3 年内帮助村民提供咖啡豆精制化加工，在当地逐步建立起更完整的咖啡产业链。一来，通过纵向挖掘提升咖啡豆溢价能力；让二来缩短流转环节，提升保山咖啡豆的竞争力。最终以逐步将利益、人才留在本地。

简而言之，“多多农园”项目的实质，是通过建立一个产、销、研、加工一体化的现代化农业产业项目，以标准化、可控化实现保山咖啡的产品竞争力与品牌价值的提升，为当地小农户在全产业链中赢得主体地位。

推动价值统一与信息对等

“猪周期、蒜你狠、向前葱”……农产品周期陷阱已成为常态。背后的原因在于，我国传统农产品流通链路极长。规模小、数量多、市场组织能力差，农户与市场之间缺乏直接有效的信息流通。即便能避免信息滞后，也很难跟随市场反馈及时调整生产计划。

换言之，“最初一公里”更偏重于供给侧的升级改造。只有将需求侧的“最后一公里”与其对接，才能真正从供需两端推动农业新路径的建立。

对此，拼多多内部建立了“天网”和“地网”两张网。

其中“地网”就是以“多多农园”为代表的扶贫兴农网络，它们的价值是在于“管道”扎进农货产地。而要真正将贫困地区农货，以最短链条对接 4 亿消费者需求，则离不开“天网”——农货中央处理系统的协作。

具体而言，依托分布式 AI 的技术，拼多多得以实现海量供给和海量需求的精准匹配：

将有效归集后的农产区地理位置、特色产品、成熟周期等信息，在各类农产品短暂的成熟期内匹配给消费者，真正实现小农户无缝连接大市场。

一方面，突破了传统销售模式的时间与空间限制；另一方面，拼多多大规模精准匹配的模式，从根源上解决农产品短暂的成熟期，与传统电商被动搜索不匹配的问题。

从机制角度入手精准扶贫

供需两侧的对接还是只是解决了“近渴”，而在拼多多定义的“多多农园”发展的内生机制中，我们能明显看到对于“远水”的规划：

以“一个新农商、一个新业态、一个新机制、一批新农户”为驱动；

消费带动、产业促进和人才孵化，让农人变农商，让农村有现代企业；

实现“人才乡土化、产业持久化、利益农户化”；

究其原因，在于传统电商扶贫的“卖货逻辑”已经被证实不仅无益于扶贫，甚至可能进一步拉大当地贫富差距。正如扶贫专家李小云曾表示：

只要在一个群体里有贫富差别的时候，如果没有特别的瞄准措施，实际上穷人是很难受益的，不是到那个村子扶贫把东西卖出去就扶贫了，不是。恰恰相反，在一个贫富差距有差别的地方，帮他卖东西的话，往往会加大贫富差距。

对于保山而言，这一问题更加严峻。

作为中国唯一种植咖啡的直过民族（从原始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少数民族），傈僳族此前并未达到足够的市场化程度。

单纯地“收购-卖货”式扶贫，意味着有能力的人卖得多，没能力卖得少，进一步加剧贫富差距。

事实上，拼多多的确在项目启动之初，联合 6 家平台商家以 40 多万元的价格，从建档立卡户中溢价收购了四十几吨咖啡豆原料。但拼多多强调，这只是“敲门砖”。

这源于拼多多一开始就确定了“利益引导、高维突破（精品种植）、品牌致胜”的三步走战略。“敲门砖”试图敲开的，则是“新农商”机制：

初期，拼多多提供产业扶持和营销扶持；

中期，与地方政府合作，形成创业带头人，工厂、代运营公司组成的稳定“代服务”机制；

后期，拼多多逐渐退出，交由合作社全权掌控，并由当地政府确保利益分配依规进行；

不难看出，拼多多的“多多农园”从一开始便最好了退场的准备，并与精准扶贫倡导的“扶上马，送一程”有着相同的底层逻辑。

推动保山咖啡豆走向适销对路只是第一步，提升农村人才留存，培养起当地产业链的抗风险能力，最终真正与市场经济接轨才是最终目的。

结语

有一句在经济学领域影响极为深远的论断：商业是最大的慈善。

电商扶贫之所以被寄予厚望，在于其有益于盘活当地经济的同时，能作为工具从底层推动解决贫困地区发展的“信息鸿沟”与“孤岛效应”，以此为当地经济赋予生命力。

“多多农园”即为如此，溢价收购作为敲门砖，其后续以一系列“基础设施建设”打通最初一公里，自身新电商的模式联结“最后一公里”，最终推动当地产业改变认知，积极拥抱新技术。

显然，拼多多所撬动的价值，远不止提升平台 GMV。而是为电商扶贫，乃至中国农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了新的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