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联商专栏

撰文/闫跃龙

当下最大的热点是什么?绝对是造车!众多互联网公司纷纷宣布造车，小米、360、京东、滴滴、货拉拉……仿佛不造车就落伍了。

只是面对互联网造车的大潮，业界也有诸多疑问：这种一窝蜂最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互联网到底能给汽车行业带来什么?哪种模式最终能脱颖而出?

两条道路

总结起来，互联网企业造车大致有两条道路：

一条道路

企业自己下场造车，以小米为代表，52岁的雷军甚至宣称为此押上了后半生。蔚来、小鹏、理想等造车新势力也属此类，它们的创始人均来自互联网行业。

另一条道路

企业自己不造整车，通过与传统车企合作，强强联合、优势互补，360、百度为主要代表。

两条道路，笔者更看好后者，原因非常简单：造车与造手机、做网站相比要难的多，独行快、众行远，用“互联网+造车”的方式，将各自的优势拼接起来，才能走得更稳、更远。

在360集团智能汽车战略媒体沟通会上，360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周鸿祎讲述了自己买车的故事。他表示自己遇到的厂商，无一例外都在大谈智能驾驶、算力、芯片、屏幕，但是用户更关心的反而是外观、空间、续航等问题……

“不是说智能不重要，但是智能汽车首先要是一辆好车。” 这句话令人触动。类比起来，现在的智能家居之所以陷入困境，也在于此，太多的智能硬件侧重在智能上炫技，而忽视了其基本的属性。例如在冰箱上装个大屏幕，大谈可以上网看菜谱，却不在保鲜这个冰箱最基本的属性上去努力。

安全作为汽车用户的最基本诉求，是汽车和其他智能硬件之间最大的不同。手机除了爆炸带来的安全隐患，多数问题例如卡顿等常见现象，不会带来危及生命的安全隐患，可汽车一旦出现问题，都有可能会对生命安全带来威胁。

笔者认为，现在多数的互联网企业都过分乐观，将造车想简单了，从燃油车到电动车，确实发动机、变速箱、底盘这三座困扰的大山没有了，但并不意味着人人都可以造车。就像吴伯凡老师所说，“汽车是反虚拟制造，汽车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数字化产品，使用过程具有明显的破坏性，而且事关生命安全，一旦出现问题常需要采取召回的方式，这导致其有一套独特的生产体系和供应链体系”。互联网厂商所赖以成名的快速、迭代的方式，与注重安全、有效、低成本的汽车行业的发展方式之间是有一定矛盾的。所以，这些特性决定了汽车行业是高门槛和有其独特性的。

纵观蔚来、小鹏、理想，甚至特斯拉的造车之路，都是颇多坎坷。就像是小米当年造手机时也走了不少弯路，虽然短时间内能出成绩，但该翻越的障碍、该交的学费一点都不少。

“硬件是好的身体，软件是灵魂。没有灵魂的肉体是行尸走肉，但你连好身体都没有，光长个大脑袋，有个好的灵魂，跑也跑不动，也没用。” 周鸿祎的这个比喻很深刻，也说明互联网企业所擅长的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要想充分发挥价值，首先要有一个好的硬件基础。

比起自己造整车，“互联网+造车”的“360模式”是一个更稳妥的方式。拿360为例，哪吒董事长方运舟、CEO张勇都是在传统车企多年的人，他们强在对汽车的理解、对生产体系和供应链体系的理解，而360的加入又可以弥补在智能、安全、用户思维等方面的短板，强强联合，将打开更大的想象空间。

互联网“+”什么?

“互联网+造车”，这个“+”到底是什么?换句话说，互联网企业能给汽车行业带来什么呢?我们不妨以“360+哪吒”为例来做个分析。

360给哪吒带来的，首先是安全。当汽车进入智能时代后，安全也有了新的含义，除了机械的安全，更是多了网络安全。周鸿祎认为，在数字化时代，汽车行业所出现的结果是这样的：车厂全部数字化，车里的各个部件都通过网络连接，车里的操作通过软件实现，如踩油门、刹车的体验可以通过软件来控制。数字化带来价值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来安全隐患。据Upstream Security在2020年发布的报告，自2016年以来，每年汽车网络安全事件的数量增长了605%，仅2019年一年就增长了一倍以上。

周鸿祎讲了一个真实的例子，去年，360的安全专家在和奔驰合作过程中，发现了奔驰的19个漏洞，比如对车的劫持不需要对车的硬件本身做改变，只要把车厂服务器的漏洞拿到，就能通过服务器给车发送指令。这样的漏洞是非常可怕的，黑客可以对汽车进行远程启动、远程停车、远程开车门等操作。这样的安全威胁比起电脑、手机上的病毒、木马更为可怕。显然，以安全为主业的360，凭借这么多年的技术和经验积累，可以为哪吒以及更多车企带来安全助力。

其次是智能。当汽车进入智能时代时，发动机不再是灵魂，而是变成了马力被算力所替代，是软件定义汽车，这时候云计算、物联网、5G、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变得越来越重要，而这些都是360所擅长的。例如，360在OS系统、车载智能语音、行车记录仪等领域都有着自己的研发团队，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和教训，这些对于哪吒来说都是宝贵的资产。

360给哪吒带来的还有互联网思维。笔者认为，比起上面的能力补足，思维的改变是360等互联网企业给汽车行业带来的“颠覆性创新”。互联网企业虽然自己没有造过车，但是如果换个角度看，汽车本身就是产品，这样互联网企业就可以将自己积累这么多年的产品和用户思维的方法论赋能车企，和汽车数字化进行深度结合。

拿用户思维来说，在周鸿祎此前所著的《互联网方法论》中，“用户至上”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谈到用户，他经常拿客户进行对比。如“在互联网时代，我们可以将用户转换为客户，但是却不能将客户转换为用户。产品和用户之间关系紧密，几乎是实时互动的关系;而和客户只能是简单的生意行为。” 用这个思维看汽车行业就能看出差距，现在很多整车企业还是客户思维，做的是将车卖给经销商的to B，而非直连用户的to C。从客户到用户，车企将能更好地洞察用户需求，给用户带来好的体验。

所以，“互联网+造车”中的“+”，本质上是互联网基因和汽车基因的碰撞，有可能制造出基因重组的汽车新物种。

后记：为人民造车的思考

造车成为风口，众多互联网企业加入其中，这需要辩证看待：一方面，这证明了汽车数字化、智能化的大势所趋，更多聪明的人才加入，更多的资金进来，可以快速推动这个行业发展;另一方面，泡沫肯定是存在的，未来这个领域一定和其他行业曾经上演的故事一样，优胜劣汰，不断洗牌。

相比自己下场造整车，360模式是更稳妥，也更切实可行的模式。造车不像造手机，不像社区团购，有着自己的客观规律，也有自己的门槛，这就决定了强强互补的联合造车更有前景。当然，也需要指出，联合造车也有差异，有合作造车，也有合资造车，显然后者因为有了资本上的联姻，双方的合作会更具深度，强强互补也更能落到实处。此前选择合作造车的百度，最终选择与吉利合资造车。

不容忽视的，是无论合作，还是合资，都并非坦途。互联网企业和传统车企，就像是出身背景、性格特点差异很大的夫妻，想要过到一起非常不容易。最重要的，是理念上的一致。360与哪吒优势互补只是基础，理念一致才是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保障。周鸿祎提出的“为人民造车”，哪吒提出的“让高品质纯电智能汽车触手可及”，双方的理念、内核高度一致。

想象一下，10万左右的车，却拥有几倍于其价格的使用体验，智能操控、安全无忧，而且用户至上，在你买车的那一天，不是服务的结束，而是为你带来超越预期体验的开始。这样的车是不是很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