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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医药管理评论:迷失的强生无罪

2011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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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妇女正在行淫之时被人抓获,按犹太教法律,这妇女必须用石头打死。法利赛人把她带到耶稣前让耶稣作判决,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他们听耶稣这样说后就一个一个地走了。

当强生正在因为行贿事件被全国媒体口诛笔伐的时候,我们也许更应该回忆一下这个圣经里的经典故事。因为,把强生钉死在耻辱柱上是很容易的事情,但要避免类似事情再度发生则需要群策群力,集思广益。所以,探究现象背后的本源,才是更值得花费我们的时间与精力。

从小就从课本里学过南橘北枳的故事。用这个故事来说明强生也许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第一次了解强生时,是通篇阅读了强生的核心价值观。在强生员工手册上的第一页,开门见山的告诉强生员工,什么是强生核心价值观。全文格式就好比一首诗,内容则强调了强生对客户、员工、社会等责任。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读一下,如果很淡定的阅读,没准还能找到企业的经营之道。也正因为如此,强生也被称为:“为爱而生”的企业。说句实话,这个核心价值观确实写的很有水平,感觉已达到了增一分则多余,少一分则不足的境界。由此,作为明德的医药行业研究者,顺理成章的对强生产生了非常不错的第一印象。紧接着,在更深入了解到强生的产业结构的细致信息后,按照直觉推测,强生定有很多了不起的地方值得研究与学习。因为无论是从空间的规模还是时间的长远,强生都值得人称道与尊敬。从管理的角度,能把组织做到像强生一样的规模和持久,时至今日仍然感觉历久弥新,是非常难的。至少在我们中国,还很难找到能与之媲美的企业(当然,中国的企业很多优势都在规模上,500强不如改成500大)。

当然用吹毛求疵的眼光,任何企业都会有瑕疵。人无完人,人若是完人,则不是人,而是神。一群人组成的组织要想成为完美,则要会比单个人修炼成完人还要难上好几倍。所以,百分百完美的组织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只存在于理论与想象中。当我们用一种“正常”的眼光来研究强生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强生的成长过程是犯过不少错误,但是难能可贵的是强生发展的主流方向一直在按照价值观的指引往前。错误在不断得到修正,成长中经历的错误逐渐内化成强生的丰富财富。如果有人想证明,强生做到今天如此这般的伟大事业依靠的是阴谋与诡计,那我则是宁死也不会相信。我敢断定,这样的组织一定会有内在的德性在支撑,否则即使能做大,也断不能把事业做得如此长久(当然,有意找茬和吹毛求疵者的看问题角度差异太大)。

可为什么强生在中国市场上偏偏会做出与自身核心价值观相违背的事情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毋宁从逆向思维来推测。如果我是强生,以本身的实力初入中国市场,会发现什么:只有自己是85公斤级别的选手,其他的对手都是50公斤级。这比赛赢定了!要我选择,我的第一选择一定是用实力击败对手。因为这是赢面最高,效率最高,成本最低的方法,相信也是我本人最擅长的方式。但这个时候,突然爆出一个新闻:拳击台上,一场85公斤级与50公斤级选手的不对等比赛中突然传出85公斤级的选手为了取胜,不惜用重金收买裁判的消息。

这个消息不奇怪嘛?

在一场不对等的比赛中,强者居然去收买裁判。即使想破了脑袋也只能得出两种可能:不收买裁判,再强也是输;或者对手先收买了裁判,如果不跟进,也只是个输。其实很清楚,整个事件中,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竞争不再是考产品与服务,不再是依靠自身的核心竞争力。真正左右市场天平的是裁判。因为裁判的存在,市场之间的自由竞争已异化成具有特色的关系竞争。客户被抛到一边,裁判被放在舞台的中央,所有医药企业为了获得裁判的青睐,围着舞台中央,费尽心机的搔首弄姿,以搏得裁判的一笑。

费心如此,何必!

试问有谁不希望企业活得有尊严点?有谁又喜欢天天看某人的脸色行事?有谁又希望把企业的命运押宝在某个裁判或某个裁判心情好坏之上?

南橘北枳!

在西方遵纪守法的强生,为何在中国却违章违纪?中国有句俗话:形势比人强。还有一句:在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不一样的水土,真的是能养出了不一样的人!如果我们一棒子把强生打翻在地,实际上我们也只是打翻了一个受害者。如果我们忘记在强生背后,有一只扭曲市场的手,那么我们也只是睁眼瞎一个!

当然,强生本身的管理体系移植在中国也不是没有问题。强生一直鼓励充分授权,通过授权实现组织创造力,通过创造实现组织的裂变式扩张。但是在中国,充分的授权加上经营团队的本土化也很容易使强生的核心价值观得不到在中国各企业实质性的生根发芽。很容易造成外表看是强生,而内在的全是中国式的潜规则在横行。所谓表里不一,时间一长,自然也出现了很多企业都在做的违规违纪之举了。

但是,话说回来,即使强生真正做到了表里如一,谁又能回答,强生今后的路又可能有其他什么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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